云无心

一个小号而已要什么介绍啊

〔楼诚〕风烟俱净 3

逃不脱的时间线BUG……别当真2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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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晚饭后,明诚正在书房给明楼发报,敲门声响起。他整理好手中事便应了声:“请进。”

于曼丽怯怯地走进来,避着他的目光说道:“刚才一时激动给忘了件重要事。前几日我在警局看到一个警察,与您有几分相像。”

有几分?有几分相像想要曼丽这样犹豫?明诚将手底下把玩的钢笔收好,沉声问道:“有多相像。”
“就是……我第一眼认错了的相像。”能被一个心思细腻的特工认错,这中间就不会简单,想来曼丽也是有所感,才如此谨慎。

“知道身份吗?你没有去查一查?”

曼丽垂下头:“对不起哥哥。之前不知道您要过来,再加上最近出了挺多事,我一时间无暇分心……不过他的身份应该很好查,我看他的警衔不算低。”

“无妨,我知晓了,你先休息吧。嗯……他的身份,还是要查一查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个与自己长得极为相像的北平警察么?其中门道,他似乎有些眉目,一封突如其来的密电,急调他赴北平,怎么看也不是临时起意,更不像随意指派,这么看来倒是意有所指。想来这个小警察的身份,组织上是有所掌握的,必然不是于自己有害的角色。

明诚在心底否定了几个猜测,他不想接受但事实上最是合理的猜测。

次日清晨,明诚从房间中出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。早餐被一丝不苟地摆在餐桌上,牛奶杯上蒙了层水雾,于曼丽穿了身天青色的旗袍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资料,哼起小调,心情似是大好。

曲子的名字他不甚熟悉,路过上海的旧弄堂时依稀听过,来北平后倒是听了不少,商铺里的唱机,茶楼里的歌女,似乎都格外钟爱这一曲。

明诚就远远地看着,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明公馆,他坐在大哥的书柜前看着一排排的书,不知疲倦,也不管内容艰深,仿佛沾一沾书卷气都是好的。

曼丽扬起手中的档案袋晃了晃,“您家小警察的资料!”看来,曼丽是当真心情大好,也学着和哥哥故作高深打趣了。吴侬软语哼着的曲调,真是将词曲中的柔情都揉进了心里。

方孟韦,中央银行北平分行行长方步亭独子。若说像吧,估计明台那小子都能被唬住,眉眼之间,确实是像极,他明诚引以为傲的,明楼赞许不已的一双明澈的眼睛,这位方公子不偏不巧也有。大概,比他还要更纯粹些。

在世上找到另一个与自己过分相像的人,是好事,也不算好事。毕竟几十年的打磨,明家的明诚与方家的方孟韦,总归是浸润着不同的气质。方孟韦举手投足间,但是与眼神如出一辙的澄澈空明。明诚却是写满了机心算计,甚至连眼神也懂得欺骗。

明诚有些不自觉地抗拒,资料上几句话却让他抗拒不能。1919年5月14日,方步亭妻于北平遭遇暴徒袭击身亡,长子生死未卜。1919年5月21日,方氏长公子救治无效而亡。

再明白不过了。1919年,也是阿诚留在孤儿院的档案里最早的一个记录。

明诚合上档案袋,失神了半晌,才回过头来看着于曼丽说:“怎么这么开心,也不知道昨天是谁那么紧张。”明诚拍拍她的肩头,风轻云淡。

“哥哥您也很高兴。我替哥哥高兴。”

事实上,明诚不知道该不该高兴。此间诸事繁琐,明诚感觉已是超过了他能独立处理妥善的范畴。

给明楼发过电报后又隔了两个小时,想着他应当已经在办公厅了,明诚播了趟电话到上海。彼时明楼正在与伪政府中一名军统暗线交涉工作,铃响三声后,他便有意示意那名特工回避,离开时 那人浮出不明意味的笑。明楼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。

“先生,是我。”

“在北平安顿好了?怎么这么久才来电话。”

“对不起先生,昨日碰见了老朋友,受她之托办了点事就耽搁了,先生您还好吗?”

“我能有什么不好,还是说你希望我有什么不好?!”

“阿诚不敢。只是先生,方家的事,您看……我……”

“怎么,翅膀硬了就想走啊。我告诉你不要忘了你在谁家长大的,你敢缩在北平不回来,明天就能飞北平打断你的腿。方家的事你看着办,早点处理好就回来,我这一摊子事。”

明诚还未来得及应是,那头便匆匆挂了电话。明诚想了想,还是不忍去想象大哥那一脸浮夸的怒容。“曼丽,一会你出去替我办件事。”

军统北平站。

“王站长,明诚少校的通话监听记录。”

藤椅上的人吸了口烟,灰蒙蒙的烟圈糊住了他瘦削的脸颊。“就这些?电台侦听记录呢。”

“报告王站长,明诚少校昨日下午三点抵达至今,未曾有过电台使用记录。”

“见过什么人知道吗。”

“一名共党女特工。联系猎豹得知是前军统上海站情报科中尉于曼丽,于三年前潜伏入共党,现就职于北平地下党行动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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